儒家早就滅亡了,因為亡於唯心,明朝王陽明的心學,就源自於佛教「唯心論」。
道教已經衰敗了,因為敗於唯心,現在要去找一個不講「唯心」的道士真的很難。
佛教釋迦牟尼本來是講「地、水、火、風」四大元素聚散的「唯物論」,後來在釋迦牟尼真傳的上座部佛教之外,出現了民間赤腳僧侶自創的大乘佛教,壯大之後還宣稱他們從大海裡的龍宫,弄來一些新佛經,佛教變成了「唯心論」。
「唯心論」是個愚昧的禍害,在當前哲學界,幾乎沒有哲學家會把「唯心論」真正當成一回事。
但「唯心論」在中國卻毀滅了儒家,敗壞了道教,分裂了佛教,所以「唯心論」是印度人輸出給中國人的思想毒素,「唯心論」在印度國內,連印度人自己都不相信。
「心」分不清善惡,但「心」的本性是依「身」的私欲行動,所以「心」是極私極惡的東西,「心」必須用「靈」加以壓制。
由於「心」的本性是依「自身」的私欲行動,所以「心」不但自私,求起私利來可是極狠極毒。
你看全世界的錢棍和權棍,掠奪弱勢者時的刀刀見骨手段,再看到那些法西斯主義者,用意識形態對付弱勢,而恨不得弱勢者或反抗者早早死去,就絕對可以看到「人心」的狠毒。
「心」想做壞事就做壞事,想惡毒就惡毒,很多時候「心」不敢做壞事,只是「心」評估到狀況不利於自己才不做的,根本就沒有什麼「良心」這種東西。
所以很多宗教都講要「修心」,「修心」就是要把「心」修好,幹嘛要「修心」?當然是因為「心」不是好東西,好東西不用修,壞東西才要修,「人心」是壞的所以要修。
老子道家認為人有「身、心、靈(精)」三性,「身性」是自私的,「心性」是跟著「身性」的自私做惡的,只有源自於天道上帝的「靈性」才是純善的。
所以「身極私、心極惡、靈極善」這是老子道家的觀點,很多人會做好事,那是因為他極善的靈性做主了,不是因為他的心好,就算說他的心在那時候是好的,也是因為他的靈性很強,制住了他的壞心。
孟子講人有「惻隱之心」,其實「心」本是極惡的,根本沒有「惻隱之心」這種東西。
「惡心」出現了「惻隱之心」,是因為人源自於天道上帝的純善「靈性」壓制住了「惡心」,這個「惡心」才生出「惻隱」來,光靠「惡心」自己,是永遠生不出「惻隱」的。
也就是說,「心」這隻惡虎之所以不咬人,是因為「靈性」的主人給牠上了鎖鍊,甚至也給牠吃飽了,「心」這隻惡虎才會不咬人。「心」這隻惡虎只要餓了,一解開鎖鍊就要吃人了。
唯心的佛教不敢承認「心」是極惡的,佛教只敢承認「心」是忽善忽惡、時淨時不淨,所以佛教講的「心」不是「純善純淨」,也不是「純惡純穢」。
這就出現一個問題了,「心」既沒有「純善純淨」來做為「純善純淨」的尺度,它當然就無法認識什麼是「純善純淨」。
「心」既沒有「純惡純穢」來做為「純惡純穢」的尺度,它當然就無法認識什麼是「純惡純穢」。
所以有人質問佛教的八宗共主龍樹菩薩說:「若爾既無自性不淨,亦應無有自性淨,云何分判法界非淨非不淨?」
這就是問,你的心性裡面,既沒有純淨的尺度,也沒有不純淨的尺度,你的心性怎麼能分辨什麼是純淨?什麼是不純淨?
這個道理就是你的「心」裡,沒有淨或不淨的東西做標準?那你怎麼分辨出世間的事是淨還是不淨?
佛教講的「心」內部既沒有純善純淨,也沒有純惡純穢,那佛教的「心」就根本分不出善惡和淨穢的差別。
像老子道家認定「心」是惡,所以順著「心」去做就是惡,不順著「心」去做就是「善」;像老子道家認定「靈」是善,所以順著「靈」去做就是善,不順著「靈」去做就是「惡」所以老子道家的「心」和「靈」都能分辨善惡。
希臘哲學從柏拉圖開始,就說人生下來,就有內在的「理性」做為分辨是非善惡,以及認識萬物「理型」的尺度,所以人才能分辨出是非善惡,也才能認識外界事物。因此人如果沒有「理性」的尺度,就沒有是非,也無法認識萬物。
佛教龍樹菩薩,知道佛教非善非惡、非淨非不淨的「心」,裡面絕對沒有純善,因為有純善就不做惡了,心就只能說是純善了。「心」也絕對沒有純惡,因為有純惡就不行善了,心就只能說是純惡了。
所以龍樹菩薩被問到人心既然非淨非不淨,人心要如何分辨淨與不淨時,只好掰出一個連現在大乘佛教也不敢承認的「第九阿摩羅識」是「自性清淨心」來應付。
龍樹菩薩回答說:「阿摩羅識是自性清淨心。」,但現在很多佛教人士,都不敢對外講佛教有「第九阿摩羅識」這件事。八宗共主講的話,弟子沒人敢再講,也算是失格的八宗共主。
因為明眼人都知道,這「第九阿摩羅識」根本就不在「無自性不淨,無自性淨」的「心」裡面,而是有另外一個「心」,這個另外的「心」其實是「心外之心」,這個「心外之心」其實就是老子道家講的,源於天道上帝的「靈」,搞不好生於公元二、三世紀的龍樹菩薩,還真的讀過南傳於印度的《老子道德經》。
但是問題是佛教「唯心論」不承認有心外的客觀事物,也不承認有天道上帝,當然就不承認人也有天道上帝泛生到天地萬物之內的「靈性(精性)」了。所以自稱正信的佛教才會說八宗共主講的「第九阿摩羅識」是外道邪說。
就像佛教在中國受道教影響而形成的「禪宗」,雖然吹噓「直指人心」,但根本處,就是講「性」不講「心」的。
禪宗講的「佛性」就是抄襲老子道家講的「靈性」,所以才會是本來清淨、不遮不染、不惹塵埃的,如果是「心」那就會又遮又染髒死了。
禪宗一講「心」也是荒腔走板,什麼「是你心動,不是旗子動!」的鬼道理都出來了,吃飽沒事幹,這樣打嘴砲還算你懂機鋒,如果是在戰場上,遠方部隊傳來敵人入侵的旗語,你敢說是你心動,不是旗子動,你就死定了。
「靈性」是屬神的,「心性」是屬人的,當屬神的「靈性」一出來,屬人的「心性」就被壓平了,連持戒都不用了。所以佛教才會有「心平何勞持戒?」的主張。
所以老子道家的「靈性」,就是純善的神性,「靈性」也是人能夠分辨是非善惡的內在尺度。有了「靈性」的尺度,「心」再怎麼惡怎麼壞,就不是問題了。
老子道家是主張「身極私、心極惡、靈極善」的學派,因此真正的道家道教,根本就不可能主張「唯心」,而只會主張「唯道唯靈」,如果道家道教主張「唯心」,那豈不是主張要用「極惡心」去做盡世間壞事?
所以說道家道教一講「唯心」就中了佛教的「唯心」病毒,現在道家道教因為中了「唯心」的病毒,已經逐漸走向衰敗了,這個「唯心」的毒一定要先除去,還要趁早,再慢就沒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