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孟子.盡心》孟子曰:「盡其心者,知其性也。知其性,則知天矣。存其心,養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殀壽不貳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」《孟子.盡心》孟子曰:「莫非命也,順受其正。是故知命者,不立乎巖牆之下。盡其道而死者,正命也。桎梏死者,非正命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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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金山解】孟子說:「那能夠在心識的知覺能力之中,探求到最終盡之處的人,就會知道心識不能夠通達於天道,因此在心識之外,必定還有一個秉受於天道的靈性。那能夠知道在心識之外,還有一個靈性的人,就才能夠知道必有賜予這靈性的天道啊!我們在心識內用盡一切力量,去分析心識所獲得的事物經驗,又以善行牧養那秉受於天道的靈性,這兩種方法就可以完全順從天道而獲得生命。如果我們能夠不論夀命長短,都不改變這二種方法,並且修養自己的身體,來等待天道的生命,這就可以在混亂的世界中,安立我們的生命。」
【金山解】孟子說:「世間沒有不是天道的生命所形成的事物啊!所以我們只能用順從,來承受天道的生命,不能違逆天道生命而求生命。所以說知道天道生命的人,不會故意站在傾危將倒的高牆下,來安頓自己的生命;所以說,那能夠救世濟民盡力於天道而死的人,他是的死是正道的生命;那逆天道作姦犯科受刑罰而死的人,他的死就不是正道的生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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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儒家一直散播說,孔孟之學是「心性之學」,孔子根本就沒有「心性」的論述,頂多只有一句「性相近習相遠」罷了,所以孔子沒有「心性之學」。
如果你仔細看孟子說的話,你仔細看《孟子.盡心》。當然你不能只看新儒家朱熹這批人和他徒子徒孫的註解,而要多看幾家註解,你就會發現,孟子雖然有講到「心」,也有講到「性」,但孟子講「心性」是為了講比「心、性」更重要的「天道」和「天命」而講的,其重點根本不在「心性」,而在「天道」和「天命」。
甚至我們可以說「知天、事天、俟天、知命、正命」才是孟子思想中,更重要更根本的重點,「心性」只是孟子講「天道、天命」的程序而已。
孟子所謂的「盡心」根本就不是要人從「心內求道」,而是要人在「心識」終盡處,另外找到秉受於天道的「性」,而在「心識之外」的「靈性」中直觀天道。
所以宋明新儒家和當代新儒家,在社會上不斷散播孔孟之學是「心性之學」,其實是對孔孟思想的扭曲與變造,這個變造是新儒家徒子徒孫受到佛教「唯識學」講「心識」之中,有純善「佛心」的錯誤理論所影響。
所以說新儒家根本就沒有繼承半點孔孟儒學的精神,他們只是以孔孟儒學為幌子,利用佛教唯心的「唯識學」來變造孔孟思想,藉以欺騙世人罷了。
真正的孔孟儒家,即使講到「心性」,也是為了講「天道」和「天命」而講的,而假的孔孟儒家,講「心性」就會排斥生攝萬物的「天道」,而講一些「宇宙即是吾心,吾心就是宇宙」或「人者,天地萬物之心也;心者,天地萬物之主也。」這些以「心」取代「天道」的唯心論。
假的孔孟儒家,講「心性」時,更會排斥「天道、天命」,專講一些「心即是理、心外無物」這些否認「天道、天命」的「真常又唯心」渾話。
假的孔孟儒家,即使講「心即是道」,他說的「道」也根本不是孔孟所講的「天道」。你看那王陽明說:「人心之得其正者,即道心;道心之失其正者,即人心。」王陽明這句話裡的「道、道心」其實根本不是生攝萬物圓全純善的「天道」,而全都是「人之道」,因為圓全純善的「天道」即使有「心」也必不會失其正;既會失其正,則必不是圓全純善的「天道」的「道心」。況且那既會失其正的「人心」,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明其中何以會存有不會失其正的「道心」。
宋明新儒家以及當代新儒家,無論如何吹噓其飽讀並且會通三家經典。他們的會通之學,其實就是孟子所說:「齊人有一妻一妾者。」的「齊丐之學」。
新儒家的思想,不本於孔孟儒家正信,也不本於佛家正信,更非老子道家正信。新儒家思想,就是像孟子所述「齊丐」一般,從郊野墳地的餘食中求來的。新儒家所高唱的「三家會通」之學,其本質即是孟子所說:「卒之東郭墦間之祭者,乞其餘;不足,又顧而之他──此其為饜足之道也。」的「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,幾希矣!」的邪說。